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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子】擲執 09



一路快馬趕往京城,在夜色還深的時候確實通行順暢,但即便人可以強撐著不休息,馬也不行。

所以兩人決定停留在下一個村落,稍做修整,便放慢了速度。


「豪仔,你說還有多久會到啊?」廖俊濤拉近了兩匹馬之間的拒領,用加大的音量對著前鋒的張洢豪喊話。


「什麼?」因為風聲,導致說話的聲音沒有很清楚,張洢豪下意識的會問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回頭說「莫約一個時辰。」


「欸,那不是快要到了嗎?」廖俊濤開始想像待會要做什麼,先大吃一頓⋯不不,還是先確認一下武器狀況好了。


張洢豪看了眼逐漸泛白的夜色,雖然抵達村落也快要天亮了,但他們可沒有逛早市的餘裕,他提議的說「等等直接到客棧吧。」



「好呀。」廖俊濤表示理解的做了個手勢,但就在他加快馬速,行至張洢豪身旁時,突然被對方回身撲來,兩個人一同翻下馬,滾落在積雪之中。


廖俊濤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眼角餘光變瞥見了金屬器物的閃光,他二話不說抓起背在身後的長槍,翻至張洢豪身前擋掉一發暗器。

作為落地時的首要衝擊者,張洢豪慢了廖俊濤一步握上自己的長槍,他有些狼狽的站起,眼神慎重的凝視著去路。


「你有看到嗎?豪仔。」廖俊濤放低音量,近似耳語的問。


「恰好看見月光投射的反光。」張洢豪搖搖頭,有些遺憾自己沒有看清,整起事件只給他短暫的幾秒反應,他半是猜測的說「至少兩人。」


張洢豪悄悄的摸著落馬時,不慎被雪裡樹枝戳傷的大腿,泛出長掛的血漬和融雪混在一塊,只剩微微的抽痛提醒著傷勢確實存在。


「我在原地牽制,俊濤你繞到後面。」夜色裡貿然行動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如今成為靶子的他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張洢豪甩開長槍,擺出防禦的架勢「一次解決,我相信你。」



原本還想提出意見,但在聽見那句“我相信你”之後,廖俊濤吞下想說的話、沒有異議的點頭,他握緊長槍,看準了空隙後就往來時方向離去。


大概是沒有料到廖俊濤會拋下張洢豪選擇一個人逃走,敵方頓時亂了分寸,在吵雜的爭吵中,其中一人顧不得隱蔽,從樹林的陰影處跳出,就要往廖俊濤離開的方向追去。

 

但這名刺客才剛現身,便立刻被張洢豪攔在原地,不過片刻間時差,讓廖俊濤早已跑得沒影。


張洢豪看著刺客沈下臉色,在放棄追上廖俊濤之後,對他的攻擊從一開始的應付變得凌厲。但張洢豪仍舊沒有展開自己的攻勢,而是選擇繼續格檔守備,將戰鬥範圍侷限在原地。


從一開始的一對一,到現在的一對多,張洢豪無法放鬆警惕,仔細小心的迂迴在敵方各種攻勢裡,直到聽見前方傳來敵人的哀嚎,張洢豪這才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計略成功了。


張洢豪在刺客震驚的眼神裡反守為攻,趁著對方鬆懈的瞬間,挑槍擊飛對方的武器。



「豪仔!蹲下!」


張洢豪下意識的跟著聲音去動作,便發現刺客還留了另一把塗毒的短劍向他擲來。此刻月色恰好被烏雲阻礙,視線受到影響而偏了準頭的暗器就在廖俊濤的提醒之下,堪堪從張洢豪右肩飛過。


藉著蹲下的姿勢,張洢豪順勢將長槍往前一輝,狠力的擊向刺客,擊碎膝骨的觸感從槍鋒傳來,伴隨之後的是對方倒地不起的重響。


「沒事吧?」廖俊濤連忙跑來,手中握著長槍都忘了放,急忙的就抓著張洢豪的雙臂,仔細檢查著、深怕自己離開的片刻間讓對方受了什麼傷。


「沒事。」張洢豪輕輕搭上廖俊濤因為著急而沒有留意力道的雙手,再一次的重複說「我沒事。」


「腳受傷了?」廖俊濤眼尖的看見被染紅的長袍,想起受了重傷的趙天宇,心裡有些後怕的問「有毒嗎?是哪個傢伙打的?等等我現在就去把他揪出來拿解藥!」


「真的沒事。」對於被擔心這件事,雖然還是很不習慣,但張洢豪不能否認的是他確實為此感到心頭一暖,他重複了第三次安撫,並解釋的說「是剛剛翻下馬的時候被雪地裡的樹枝劃傷,不要緊的。」


「那就好、那就好。」聽見解釋後,廖俊濤也總算鬆了口氣,翻著帶來的包袱,說「先上個藥吧,老毛給我的外傷藥我有帶著,特別有效!」


「謝謝,但等等到客棧再擦就行了。」看著熟悉的藥盒,張洢豪笑了笑,沒有說自己身上也帶了一盒同樣的藥品。他制止廖俊濤翻找的動作「現在還有別的要事得做。」



在面臨敵人的開始,他們便依靠默契在最短的時間內決定分工,廖俊濤先是佯裝棄友逃跑,讓敵方放鬆警戒專心攻擊落單的張洢豪,但實質上是繞了一大圈,包抄了擋在前方的敵人,消減對方戰力。

攸關生死的戰鬥的變數太大,要不是兩人都信任彼此的實力,不可能執行這個作戰方式。



廖俊濤隨著張洢豪的步伐,與他走到倒臥在雪地的刺客身旁,雖然對方很努力龜息隱蔽,但兩人都能分辨出來這名刺客還殘存著口氣。



廖俊濤有些不明白張洢豪這麼做的動機「怎麼留下活口啦?」


張洢豪伸手阻攔了廖俊濤與他繼續前進的步伐,並示意稍等他片刻。

他再往前一步,在刺客準備魚死破網之際踢掉襲來的匕首,並不留情面的踩著刺客的手,問「為什麼襲擊我們?」


聽見張洢豪的問句,廖俊濤才醒悟到自己先入為主了,主觀認為這些刺客都是要追殺趙天宇的人。


但事發不過兩天,且隨著趙天宇追來的敵人也被眾人清除乾淨,兄弟們已經聯手的消息是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傳遞出去。

所以這些刺客的目標其實是自己和張洢豪?得到這個結論反而讓廖俊濤陷入更大的困惑,他們避開職權隱居村落,對平凡的兩人出手有何意義?


看著答案遲遲未給,張洢豪便將長槍反轉,以釐米之差刺進刺客臉側的雪地上,用最後的好脾氣說「兄弟一個被拘禁、一個身中奇毒,在兩人生死未卜的情況下,脾氣再好的人都會被惹炸的。」



張洢豪加重腳下的力道,在一片哀嚎裡表情無動於衷。

廖俊濤是名門正派出身,所以武功基礎強大也純正;而自己則與他有著不同,東參西雜的拜師學藝,什麼都學過一些,路數太雜好壞半參。

他其實也不喜歡展露自己這一面,所以平時總是以正派的形象去解決事件。


張洢豪沒有耐心的咋舌,就準備下重手,發現廖俊濤比他還要快上一步,長槍一揮、直接卸下刺客的手臂。



張洢豪可以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廖俊濤的舉動,看著對方比自己還要專業的像個惡人,他蹲下身,語氣平穩卻讓人寒顫的說「還有三次機會。」


「兩次。」沒等到哀號以外的反應,廖俊濤再卸下刺客一條腿「順帶一提,第四次就是屍首分離了。」


「我說我說我說!」刺客忍住疼痛,連忙開口求饒。



張洢豪接過廖俊濤傳來的眼神,蹲在刺客身旁接下問話的責任,眼角餘光可以看見廖俊濤在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警戒。



在受過威脅之後,對於張洢豪提出的任何問題刺客都沒有絲毫隱滿,畢竟別說刺客了,在看見方才的景況後,張洢豪受的驚嚇可不比刺客小。


但張洢豪是越問越驚心,他發現這名刺客儘管只知曉部分資訊,也足夠讓他們了解,赫茲想除掉他們的決心,他深吸一口氣、沉住性子,把兄弟們的名字一一唸出來「我方才講的人名,有誰掛上裏市的暗殺名單?」


「除了毛不易之外,全部都在。」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刺客講話語氣不穩,但足夠讓在場的兩人聽清「另外還有李炎欣、陳蘿莉、張...張洢豪。」



聽見自己的名字,說不驚訝是騙人的,畢竟張洢豪沒有料到錯失進階十三強的自己,也會在暗殺名單內,這能算是對自己武藝的一種認可嗎?



「豪仔。」


「什麼?」聽見突然的叫喚,還沈浸在思考裡的張洢豪下意識的回應一句。



「你還有要問的事情嗎?」



「應該沒有...了。」



話語剛落下,就看見廖俊濤俐落的處決刺客。

敗者為寇,這樣的舉動對張洢豪來說是沒有什麼感慨,反倒是廖俊濤的行為和情緒和平時相比有些反常,他關心的提問「怎麼了?」


「豪仔。」廖俊濤沈下目光的看著周遭敵人的屍首,重複了刺客的話「“除了毛不易”...老毛他不在暗殺名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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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一個擅長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寫手( ᐛ )

 在這一章節之前一直在思考要寫那一邊的支線,但最後還是選了濤濤,至於同時間的其它支線⋯就再說吧哈哈。

說真的,有人回覆我,我的更新速度變成x5倍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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