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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words, My world.

【食戟】bruschetta-al-pomodoro【創塔】

*建議google圖片"標題",以及善用google翻譯:)

*算是冷戰梗,即使是單方面的也請讓我抵掉點文謝謝。

*坐等官方打臉文,反正我不認為幸平能贏得了第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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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起來吃點晚餐吧?」伊薩米禮貌性的輕敲房門後探頭,看著一回到住處就把自己整個人埋進被子裡的塔克米仍是一動也不動的趴在床上,整個人就像要被黑暗給吞噬掉,平時那頭總是耀眼的柏金短髮也變得黯淡,讓伊薩米有著把房間的燈打開的衝動。


伊薩米皺起眉頭,雖然不清楚事情經過,但自從來到日本之後,毫無疑問的能夠造成自家哥哥如此糾結的原因也只有一個啊…伊薩米看見塔克米晃了晃腦袋表示拒絕後忍不住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平時自己總是喜歡戲弄自己的兄長,但難得看到對方這麼低落的模樣,他的玩心也全數收起。


伊薩米想起今天的午餐時間又被塔克米找藉口躲開,他們倆已經將近一周沒有一起吃中餐了,這種情況對總是待在一起的兩人而言十分罕見,就連小時候鬧脾氣,他們也只是沒和對方說話,用餐時間還是都會乖乖的一起坐到餐桌前面。

他難免不去懷疑對方是不是除了早餐吃了半片法式吐司之外根本就沒有進食,伊薩米語氣吐露出關心的提議「我也有做bruschetta al pomodoro,吃不下主餐至少填點肚子吧?」


雖然也感覺得出弟弟對自己消極的模樣感到擔心,但塔克米目前真的沒有餘力再去偽裝自己沒事,他不想就連回到住處的時候還要如同在學院裡一樣強顏歡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塔克米只能將臉埋得更深,不露出一點表情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在他的堅持下,果不其然伊薩米也沒有在和自己僵持下去,聽見他又再嘆了一口氣後順手帶上房門,留給自己一個完全的黑暗。


塔克米咬著唇、厭惡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是對於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只能怪罪自己而更覺得沮喪。

他憤憤的握緊拳頭槌往枕頭,發出的聲響卻比把石子丟入水池還要不引人注意,甚至還比不上自己腦海裡的不和諧音的千分之一,這樣的舉動進入了自己的意識裡,讓自己更加覺得無力。


「搞什麼啊…。」塔克米用著呢喃般的語氣抱怨一句並揪緊被子,下意識的整個身體跟著縮緊,空腹過久導致胃有幾分難受,明知到該吃點東西,但是卻又沒有任何一點飲食欲望。


今天早餐還是因為在伊薩米面前所以硬著頭皮咬了幾口,烤得略焦帶點楓糖甜味的法國吐司配上邊緣邊緣被煎得微脆的培根和水波蛋,不論是賣相還是料理本身,都是很美味的,但擺放在他的面前時卻仍然完全引不起食欲。


一、兩天還好說,但一個禮拜下來,伊薩米應該也已經察覺自己的飲食狀況了吧?


塔克米有自知,即便中餐時間自己特意找了要鑽研料理的理由而躲進了只有自己一人的料理教室,自己除了試味道時嚐了一點外完全吃不下,特意選擇小甜品做為研究項目也不過是因為比較好分送而不浪費罷了。


說起來似乎也有一周了,整天下來都沒有吃什麼的情況。


對一個廚師來說,過低的食欲會影響料理正確的可能性,畢竟若是口味變得偏頗的話,料理的方向也會跟著走偏。

塔克米從躺下就開始逼著自己入睡,但跟昨日一樣,已經躺了好幾個小時卻也沒能成功,總是忍不住睜開眼,看著窗外路邊行車的燈光映照在天花板上一個個的閃過。


食欲不振與糟糕的睡眠品質弄得塔克米心情越發煩躁,最後一鼓作氣的坐起身來,決定聽從伊薩米的意見,就算是逼著自己,多多少少也要吃點東西進去。


推開房間門,沒有意外的看到坐在客廳的伊薩米正認真的看著電視的料理比賽節目,有可能是因為電視主持人過於激昂的語氣、又或者是被參賽者的某道料理吸引而過於專注,讓伊薩米沒有注意到塔克米打開房門的聲響。


塔克米一邊瞄著電視看著參賽者緊張的端出在他眼裡不合格的料理,一邊開啟水龍頭為自己倒了杯水。


聽到流水聲,伊薩米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的將電視轉成靜音模式,關心的詢問「要吃點什麼嗎?」

「嗯。」塔克米打開冰箱便看見保鮮盒裡裝了調味完成的番茄丁,打開來便聞到再熟悉不過的香味看,問「bruschetta al pomodoro?」


「對喔,剛剛做的。」伊薩米放下電視的遙控器,走到流理臺旁邊拿出籃子裡尚未切片的長棍麵包,問「吃得下的話我幫你弄個麵包吧?」


塔克米點點頭,將保鮮盒拿出冰箱後便靠在旁邊的牆上看著弟弟熟練的拿出麵包刀流利割劃,並將切片好的麵包抹上適量的混入大蒜泥、蝦夷蔥和黑胡椒的無鹽奶油,熟練的將頗有重量的鐵鑄平鍋燒熱,放上麵包去煎出焦黃紋理的同時傳出令人食指大動的滋滋聲響,瞬時,令人飢餓的香味也填滿了整個廚房。


一個輕鬆的甩鍋將麵包翻面過後,伊薩米拿出盤子準備裝盤,但準備要擺上麵包時卻停頓了動作,即便誰也沒有明說,但塔克米近日的小胃口兩人都心照不宣,伊薩米想了一下,對塔克米說「餡料的量…哥哥你自己加?」


「好, Grazie。」塔克米放下水杯,接手將麵包從鍋子裡夾出並擺盤好,打開保鮮盒用湯匙將番茄丁擺上麵包,但在要淋上一點橄欖油做為點綴的時停下動作、放下油瓶,改從旁邊的水果籃裡拿出一顆昨天買回來的鮮黃檸檬,用利刃俐落剖半後擰了些檸檬汁上去。


塔克米將完成的料理端起,走到客廳伊薩米身旁的沙發空位坐下,一起看著重新開啟聲音的電視節目已經進行到最後尾聲,節目評審們正戲劇性的評論著料理細節的好壞。


塔克米拿起一塊麵包咬下一口,發現番茄丁的醃漬裡多了幾個不同味道使得與家鄉常見的口味不同,他感到好奇的看著這道該是再熟悉不過的料理。

塔克米單純只咬下餡料的部分以避免被麵包的調味影響再次仔細品嘗。


因為調味都不是很重所以塔克米沒有辦法非常確定,但比較明顯的應該是減少的甜羅勒,反而加了點切碎的百里香和煎焙芝麻油?但還有另一個不明顯的澀味帶出整個料理的層次感,這味道應該是…「你加了紅胡椒?」


聽見塔克米的問話,伊薩米愣了一下,從電視節目裡回過神,笑著回應「我應該只加了一點點而已吧,這樣哥哥你也吃得出來?」


塔克米並沒有刻意謙虛的說著湊巧之類的話,而是笑了一下將盤子遞過去,說「要吃一點嗎?我可能吃不了這麼多。」


「好啊。」知道哥哥平時的胃就跟那些裝胃口小的女孩子們並不一樣,是真的吃不多,更何況是食欲不好的現在。他肯吃東西就好了,伊薩米沒有想要一開始就要塔克米馬上恢復平常的正常食量。

他沒有客氣的接過拿起一片大口咬下,因為多了一個檸檬新鮮的酸味而稍微皺一下眉頭。

雖然知道塔克米選擇加檸檬汁的原因是為了提振他不好的食欲,但是必須說放棄傳統添加的橄欖油讓整體味道變得清爽很多,比起成為前菜、當作點心而言確實少了負擔。


「那道醃漬生鮭魚薄片似乎不錯。」塔克米看著電視裡慘遭評審嫌棄而淘汰的料理說到「但或許可以改成用白醬油來醃漬?這樣就不會破壞鮭魚本身美麗的粉紅色澤,玫瑰鹽也改成西西里島岩鹽應該也比較能提出高於本身的鮮味...。」


「啊啊,那道菜也是我最感興趣的。」伊薩米意見相同的回應,對於評審把這道料理評的一文不值而有些不服,贊同塔克米的說「但比起荷蘭芹,或許荷蘭薄荷好像會比較能搭配他調製的調醬?再加一點萊姆酒好像也不錯…。」


看著節目尾聲還是由一道換湯不換藥、無特別之處的檸檬奶油煎鮭魚獲得勝利,伊薩米感到無趣的將電視轉至新聞頻道,對著塔克米抱怨「最近獲勝的都是那些無趣的料理呢。」


「畢竟沒有真的吃到所以也沒辦法說得太篤定...只是,確實有些缺乏新意。」塔克米一邊緩慢的吃著麵包,贊同的說「昨天是羊排料理吧?」


「Sì,是孜然炭烤羊排佐酸奶醬。」伊薩米回想的說。


塔克米思考著、但不太確定的說「你是說那個把檸檬改成葡萄柚的佐醬贏了?」


「對,就是那個有點胖、留著鬍...欸?」對於塔克米準確的說出料理特徵讓伊薩米感到驚訝,因為在昨日節目播放時間塔克米應該是一直都待在房間裡休息的。


「Cosa succede?」聽見伊薩米的疑問讓塔克米懷疑起自己的記憶,問「我記錯了?」


伊薩米搖著頭表示塔克米並沒有記錯,在客廳燈光直照下,白天在陽光下還不明顯、但現在卻能清楚發現塔克米淺白膚色根本就遮不住的黑眼圈浮現眼窩,頓時便理解昨天和今天一樣根本就沒有睡著吧。


伊薩米將遙控器放進塔克米手裡,站起身往廚房走去,問「我要熱杯牛奶,哥哥你要不要一杯?」


「麻煩了啊。」接過遙控器的塔克米順勢占領沙發的所有空間,整個人都縮到沙發上。像是依照自己的心臟頻率按著遙控器按鍵、打著莫名的節拍,胡亂的讓各個頻道在螢幕閃跳著。

每個節目停留畫面的時間尚不足以說出一個完整的詞句,快速躍動的畫面雖顯得繽紛炫目,但卻沒能讓觀者得到任何一點資訊去影響思維。


做為兄長還讓弟弟擔心自己可真是太不應該了,塔克米覺得羞愧而埋臉於曲起的膝上,嘴裡殘存的味道讓他回想起剛剛那道料理...紅胡椒和煎焙芝麻油的搭配讓原本家常平凡的bruschetta al pomodoro使人耳目一新,不僅毫無突兀之處還顯得別緻、刺激不同味蕾讓整體味道提升得更為細緻,看似樸素但確實是佳作。


伊薩米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大幅的向前邁進,一心只往更高的料理境界而努力,那麼自己現在做什麼?

自己在躑躅什麼?

情感、意念、心意,那些全都不過只是自我意識過剩的自以為是罷了。


在自己昏醉於現狀那些不重要的情感的時候,身邊所有的人都要超越他向前去了。並肩前行不過是從未存在的假象,他們從來都只能是對手啊。


看似甜美的夢境總在醒來的剎那碰見現實,巨大的反差總是格外疼痛。


「哥哥?這樣切遙控器會壞掉喔。」


聽見提醒,塔克米這才停下下意識越發加快的切頻速度,說了聲抱歉後按下靜音鍵並將遙控器甩開到沙發的角落裡,接過伊薩米遞過來溫熱的馬克杯。

在那短暫的瞬間,塔克米能看見伊薩米眼底的擔心和欲言又止的表情,被弟弟給擔心...身為哥哥的自己真是失格啊。塔克米抿了一口溫熱的牛奶,去刷洗掉初春殘留在身體裡的最後一點寒意,他知道說出口的話並不是對誰的解釋、而是在對自己說,所以握緊手中的馬克杯、用著格外堅定的語氣說「stobene。」


「有點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塔克米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月曆,這個月的週末假期總是畫上了醒目的紅色的圓圈,提醒著每一個有特意排定行程的日子「明天一大早你不是有約嗎?女孩子?」


「對,和上週一樣都是班上的女孩子。」雖然對於塔克米那句"stobene"裡的保證語氣感到放心不少,但伊薩米還是遲疑了一下,走到水槽邊洗好自己的杯子,用著儘可能若無其事的語氣問「哥哥你需要談談嗎??」


塔克米沉默的感受著杯子傳遞而來的溫熱,露出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不是逞強的微笑,搖搖頭。


看見這個笑容,伊薩米這才終於放下心,將杯子放進水槽裡泡水一邊說「過一陣子就是情人節了呢。」


「是啊。」塔克米有點不明所以的問「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想起明天料理研究會的成員基本上都是粉絲俱樂部的成員,她們情人節的送禮對象八九不離十都會是給哥哥吧?只是那些女孩們並沒有要自己得對塔克米保密,而且哥哥去指導的話,她們在害躁之前應該會先興奮得瘋掉吧?

伊薩米在短暫而迅速的思考後瞬間決定出賣同學情誼,提議的問「明天是巧克力的特訓班喔!哥哥你要不要做為特別講師來幫把手?」


「巧克力嗎?」塔克米愣了一下,想了一下明天上午確實沒有要事,而且與其一個人呆在住處想東想西的,替自己早一點事情做、分心於料理也不錯。更何況雖然不比十傑的料理總令人驚艷,但遠月的學生們可都是有著一定的資質才能生存下來,平時與他們進行料理交流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塔克米沒有再多遲疑,點頭答應下來「可以,跟前幾次一樣,去慢跑完之後再去嗎?」


「是喔。」伊薩米手抵著下巴、想了一下,說「但跟哥哥你假日出門的話就得再提早20分鐘醒來啊...。」


「當然,私服出門就得比平時更注意自己的模樣吧。」塔克米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穿著制服的我們都是"制式"包裝的模樣,但輪到自己來維持時,儀容整潔是最初的基本啊。」


聽著哥哥準備又要開始平時的長篇大論,被洗禮慣的伊薩米也只能象徵的回應著「是、是、是。」


「真是的,別跟幸平那傢伙一樣用那種.....。」


聽見原本應該侃侃的語句,卻在一個人名字的影響下沒了聲音,瞬間沉默的空氣含著一點尷尬,伊薩米試探的問了一句「哥哥?」


「Sto bene。」塔克米揮了揮手,生硬的轉移話題說「總之明天早上我自己就會提早醒來的,你的衣服我也會順便幫你搭配好的。」


從小的經驗讓他知道自己的反駁並不會被聽進去,伊薩米乾脆的安靜的選擇妥協,看著塔克米一口氣把剩下變溫冷的牛奶喝掉,他伸手拿過已經空了的杯子往流理臺走去,一邊說「那哥哥你先去漱洗吧,明天要比我早起的人就先去休息吧。」


看著對方已經開啟水龍頭清洗著杯子,塔克米稍為愣了一下便道謝著說「啊…麻煩你了,晚安。」


「嗯,晚安。」伊薩米打開櫥櫃的門整理餐具一邊回應著。

 


 

 

從慢跑回來後塔克米便把自己關進浴室裡,住滿熱水的浴缸讓整個空間裡飄著不斷上升的熱空氣,層層霧氣製造著似夢的幻境,如此靜謐的景象只剩下抽風機和水龍頭未鎖緊而滴下水珠的輕微聲響。


塔克米閉上雙眼,讓整個身子緩緩沉入注滿的浴缸,任由自己的所有髮梢都被淹沒。

整個人就如同沉眠一般、一動也不動的浸在水中,直到窒息感浮現、促使空氣氣泡無法忍受的不斷從嘴角溢出、爭先恐後的自水中上湧脫逃,塔克米這才坐起身,帶起一陣水花、徹底灑濕了浴室的地板。


塔克米深深呼吸,抹掉眼角的水滴避免不適,並順帶將瀏海往後一梳露出光潔的額頭。


屈膝駝背的坐姿太過靠近水面,因此在吐氣的時候不免帶起水面陣陣漣漪,使得原本便不清晰的水面反照瞬間模糊的難以辨識。


再一次的,過於安靜的環境會讓過往所聽見的各種聲響、言語一次全部擠進腦海。分明就該只是回想一般的情形,但實際上卻是歷歷耳邊一邊的宛如在耳邊叨念。

早晨鬧鐘、學校鈴響、電車的行進風聲、斑馬線警示音,各式各樣簡樸的音階於同時響起變得雜亂的令人煩躁。


塔克米難以忍受的摀住雙耳,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後便再度將頭潛進水裡,水中的安靜被手掌傳遞而來宛如血液奔騰的聲響淹沒,溫頓、不起眼的聲響安撫了腦海裡的各種雜音,那種聲調獨一無二,猶如宣告自己仍舊活著、依然生存著的聲響平靜的思緒。


但就像是現實中不存在彼得潘的wonderland,時間一定會留下痕跡;現實中也沒有愛麗絲的wonderland,即便有,最後也都得從夢境裡醒來、回到現實。


所以塔克米再一次抬起頭來,但這次不同的,是即使耳邊依舊雜音環繞,他也不打算再躲進水底了。


離開浴缸溫暖的水池,冰涼的瓷磚地板刺激所有感觸,寒冷的感受由腳底瞬間竄上全身,但真正的冷意卻像是從腦海擴散的,讓思想混沌、每一次移動都變得更為艱辛,但是再怎麼艱辛,多邁幾步,最終還是能到自己想到達的地方。


塔克米伸出手抹掉鏡面凝結的霧氣,與浴缸水面截然不同的清晰。

所以,他可以明確的看見自己眼底淤塞的疲憊,鏡中的自己已經沒有偽裝,身旁也沒有人會讓自己需要逞強。他看著這樣最原本的自己,可能受到進水的影響,眼眶有點泛紅,但連日的失眠所以眼窩有些瘀黑。


塔克米伸出手摸上自己面頰,被“影響”這份情感給影響不過幾周,但略為消瘦至使顴骨便得幾分明顯,依照這幾個跡象看來,即使不站上體重機也能知道自己變瘦不少。


塔克米閉上眼,在短暫的分心之下所有消失的雜音再次歸來。

只是這次不再是單純而無意義的雜音,而是誰和誰、一句又一句的語言。


“是...幸平創真吧?””我可以當你是故意的吧?”

”我很高興,終於有能擊潰你的機會。””有意思,放馬過來。”

”總有一天我會向你發起食戟。””我也是在一線守衛自己城池的廚師。”

”你這人實在是...每次都這麼亂來!”

”來看我的比賽吧。””Mezzaluna我一定會拿回來的,在那之前...你先替我保管。”

”我還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啊?””想要和你在一起。”

”好,那我也陪你去吧。”

”要和第一席進行食戟!?””輸了食戟...所以得遵照約定,加入中樞的隊伍。”

 

塔克米輕輕的將手掌抵上雙耳,停下所有聲音,在恢復短暫的寂靜後便放開手並搭上鏡面,但即使看上去是十指相觸,實際上中間卻隔著不可能觸及的距離。

即使是自己,都會有著這一段的認知差距,更遑論是完全不同個體的兩個人。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就是喜歡,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在所有的話語浪潮裡,這句話太過清晰了。

但現在的局勢讓塔克米感受不了當時聽見的情緒,沒有感動、更沒有欣喜,有的只剩下被背叛的糾結和看輕自以為是的自我厭惡。


還以為從對手變成一起面對現況的戰友,但對方卻在發了話、搗亂自己的心情之後就隨便投向敵陣,這結果讓一直過於投入情緒的自己瞬間被澆了盆冷水,冷澈的感受使他無法不把自己想成被戲耍的小丑。


"♫♬♪–––!"突然一陣細微的鈴響傳進耳裡,打斷了塔克米的思緒。

他認得出來這是伊薩米的手機鈴聲,但是這麼早通常兩人都不會有電話的,家裡的問候電話也總是配合日本的時差,通常都在晚間才會打來。


塔克米感到疑問的望向門口,但是浴室裡的抽風機聲音讓伊薩米的說話聲變得模糊、無法辨識。


不一會,伊薩米似乎掛斷了電話,似乎是站在浴室門口對著裡頭喊著「哥哥,研究會那邊有點事,我先出門了喔!你慢慢來沒關係。」


「我知道了,你先去,我待會就到。」塔克米回應的喊聲打開浴室的門走進更衣間,拿起架上的毛巾蓋著濕漉漉的頭髮,在擦得半乾的時候聽見外頭傳來大門關上的聲響,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似乎令伊薩米挺著急的?


塔克米加快速度的換好衣著,在吹乾頭髮後對著穿衣鏡檢查儀容。他看著自己的身影,閉眼並且深呼吸,對著自己宣告「我可是職業的廚師啊。」


所以那些會影響、動搖自己道路的心情就全都拋棄了吧。

 

 

 

 

雖然離約定的30分還有10來分鐘的剩餘時間,但每個人都到了唯有自己最晚來還是讓塔克米感到幾分失禮,總是令自己覺得有違父親所教導的禮數。


塔克米為了避免讓剛剛的澡白洗了,因此在其自行車來的路上刻意控制了自己的速度,在維持了沒有留太多汗、也再沒有遲到的狀況下抵達學校。


塔克米駐足在教室門口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稍亂的髮梢和衣領,調整自己呼吸不再急促,滑開手機屏幕看昨天伊薩米特意傳給自己有關此次料理研究會的相關訊息。


"1A…再來這間是2A,那麼最後一間應該就是北棟的3A。"

遠月的學院建設在日本的學校佔地排名也是屬一屬二的,若是算上合作的校外地那更是沒有哪間學校能夠比得上的。因此即便在這間學校待上好一段時間,塔克米也仍是沒能摸透學校的各個角落。他仔細核對著走廊上的門牌,看著遞減的數字,推測自己要前往的教室應該就是走廊底部的那一間錯不了。


雖然還有點模糊,但塔克米辨識出有女孩子和伊薩米的談話聲交錯傳來,這讓塔克米確信了自己沒有走錯位置,但就在自己要拉開門的時候,卻聽見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


「那麼中樞的意思我傳達到了啊,所以說,你們有誰是要當我的對手?」


分明是嚴肅的內容,但卻是不夠正經的語氣和表達方式,只聽嗓音塔克米也認得出說話的人。


塔克米搭在門把的左手停下動作,他知道這人會出現並不是什麼刻意安排的情況,自己的態度伊薩米都看在眼底,若是他會到,那伊薩米就絕不可能會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個料理研究會的…而且,那一句“中樞的意思”是怎麼回事?


「我還以為中樞機關光是處理社團就忙得要很,沒時間理會我們這種小型同好會呢。」嗓音偏向溫和的年輕女聲,但是語氣裡卻帶著明顯酸意和諷刺的用意,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我是不知道規模大小啦,不過他們給我的資訊是註明了校內最大的同好會?」塔克米聽見像是在翻閱紙張的細微聲響,似乎是查看著什麼文件資料,但沒有幾秒那個細微聲音就停止下來,說話的聲音接了上去「而且之前比賽的時候好像也有聽美作說過你們的成員數…我不太記得了,但印象中挺多的啊?」


「是挺多的,比學校的最大社團人數還要來的多。」方才那名發話的女聲回應的說「所以這才需要中樞的新紅人”幸平創真”來當我們的對手啊?還真是不敢當呢。」


在聽見他的名字終於被說出口後,塔克米忍不住將右手握緊成拳。

修得整潔的指甲掐進掌心不是很疼,但卻能帶來一點實在感,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走進了教室能夠做什麼,但是這不是他像個傻子一樣呆站在門外的藉口。


「既然中樞打算對這個同好會出手,我也不好意思呆站在一旁,出賽的選手就由我來吧。」


“伊薩米?"聽見弟弟突然的插話讓塔克米一愣,於是他沒有遲疑的伸出手,拉開教室的門走了進去。


「塔克米…?」幸平創真是第一個察覺到塔克米走進教室的人,雖然特意挑選同好會的研究會時間來傳遞比賽通知書,主要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能否遇上已經躲著他好一陣子的塔克米。但在剛進教室沒看到人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放棄了,現在突然出現反而使他驚訝。


「…哥哥?」順著幸平創真的視線看去,伊薩米沒有料想到塔克米會那麼快到達學校,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在塔克米走進教室前解決掉這件事,避免他們倆人會碰到面。


走近教室後,塔克米無視了幸平創真的叫喚只和在場的女孩們和伊薩米打了招呼。

他看向站在伊薩米旁邊的女孩子,文靜、帶著書卷氣質的模樣,但他若沒有記錯,這個女孩就是設立自己那個令人羞恥的同好會會長。


塔克米也注意到站得離幸平創真最近的女孩,塔克米記得她和自己是同個料理課程的同學。

但令人在意的是她手中緊握著的紙張,過於用力的手似乎是想要就這樣毀掉那張薄薄的紙。看著那雙手被握得過緊而導致指關節都泛白,這令塔克米皺了皺眉頭,他搭話的問「這就是出賽通知書吧?可以借我看看嗎?」


「可是…。」女孩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同好會的會長和伊薩米尋求意見。


伊薩米和會長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口,大概是想著事到如此攔著也沒用了,便都乾脆的答應,說「沒關係。」「給他看吧。」


在得到同意後,那名的女孩鬆開發紅的手。她面色沉重的抿了抿嘴,她很怕若是將通知書遞過去了,是不是又在塔克米身上施加了什麼壓力和責任?只是既然會長和伊薩米都同意了,那她也不好再一個人繼續堅持,將手中的通知書遞了出去。


塔克米看著在女孩過度施力下留下明顯的皺痕,他稍微將紙撫平,看著通知書的內容。

裡面寫滿一筆又一筆的條例事項都和社團的比賽通知書大同小異,規定得最清楚的都是在輸掉賽事後不准再以任何形式進行相關活動的相關條例。只是塔克米看了看,整份通知書上尚未填寫的欄位就剩下同好會這一方的出場人,以及比賽的項目。


塔克米走向講桌,但卻在抽屜裡找不著任何一支可以書寫的筆。就在他準備向在場的人詢問之時,幸平創真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輕放在塔克米的手邊。


塔克米看著筆,低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終於肯和我說話了?」雖然小聲到快要聽不見,但這聲道謝還是讓幸平創真笑了。不意外自己的話語沒有再次得到回應,幸平創真看著塔克米俐落的在出場人的欄位簽上繁複的英文名字,問「所以是塔克米你出賽嗎?」


對於幸平創真的問話塔克米依舊沒有回應,就好像剛剛那句謝謝也不是他說出口一樣。他只是儘可能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冷眼的看著對方,但自己的所有舉動卻沒有造成對方意料外的表情,幸平嘴角掛著的笑容裡依舊帶著平時的那種難以深究。他知道這明明沒有任何的意義,但以往得自己卻總忍不住過分在意這笑容背後的意義,現在怎麼想,自己都像個傻瓜。


塔克米吸了一口氣、別開視線,轉身便看見身旁的伊薩米和其他在場的女孩們眼神都帶著明顯的擔心。他清楚他們在擔心些什麼,他也清楚他們為什麼會擔心這些,只是他已經決定不會再讓這些情緒困擾自己了。


他認真的看著伊薩米,開口詢問「比賽的內容就選巧克力,Nessun problema?」


對於塔克米的問話,令在場所有人都發愣,畢竟在塔克米簽下名字的當下沒有人想到事情最後出賽者竟然不是塔克米自己。


但在伊薩米反應過來後便馬上點頭,語氣肯定的回覆說「Certo volentieri!」


塔克米笑了出來,俐落的也填寫了比賽內容的欄位。並將通知書交給伊薩米,說「這方面你總是比我細心,你還是自己檢查吧?」


伊薩米接過通知書,仔細確認著出賽者的欄位上真的是填著自己的名字,即便事實擺在眼前,但還是令他有幾分的不敢置信。畢竟依照哥哥對幸平創真的那份執著,恐怕連幸平創真都認定填上的是塔克米˙阿爾迪尼了。


伊薩米沒再檢查那些繁複的比賽條例,只是反覆的看著出賽者的欄位,看著那名字確確實實是自己的名字後,伊薩米終於真正的放下心了,能徹底的相信哥哥昨晚的對著自己說的那句"sto bene"。


伊薩米忍不住伸出手擁抱了塔克米,在突如其來的擁抱下塔克米還有幾分無措,充滿疑問的伸出手回抱,低聲的詢問「Quello che è successo?」


伊薩米搖了搖頭,在安心露出笑容後、放開塔克米,伊薩米將申請書遞給幸平,要不是沒有真的碰上對方的臉,那力道都可以說是用"砸"的遞出。在他平時總是一貫的溫和態度下,這模樣可以說是極度罕見。


「目的達成了呢。」在看見對方準確的收下後,同好會的會長冷笑一聲的說「這個同好會不是對外開放的呢,那麼就麻煩"不相關"的人先離開了!」

聽到這句話後,最靠近門的女孩幾乎是用了最大的力氣拉開了門,發出巨大的撞擊聲,而其他人也一致用著最為兇狠的眼神在送客。


雖然當初在入學時發表宣言就感受過大量的敵視眼神,但兇狠的程度還遠遠比不過今天的這群女生,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即便是神經過粗的幸平也能感到明顯不適,他便乾脆的揚了揚手中的通知書離開教室。

 

幸平創真離開教室後並沒有多駐足,雖然情況看起來還是很糟糕,但好歹對自己避不見面的塔克米已經有對自己說話了,這大概算是個好現象吧。


他看著手裡的賽事通知單忍不住嘆了一口大氣,雖然他服輸的接受了現在這個職責,但是擔任中樞的職務還是令他感到十分不快。

更何況自己多半也察覺到了,塔克米不和自己來往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不過面對挑戰時不嘗試而直接放棄,這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啊。


輸了一次,在下一次贏回來就行了吧。


在和老爸的料理對決自己可是從沒有放棄過,那麼面對和塔克米的關係就更沒有理由認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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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各位!
要是被原作打臉的話我可以刪文嗎
:D ?

總覺得打不出虐文的感覺? 可惡! 我下一篇一定要動真格! 各位好好的期待吧! 一定要狠狠的砍上一刀的那種痛才可以啊!


題外話,最近自己有點忙,因為,畢業倒數15天–––––!!! 雖然我一點實感都沒有,整個人都快被實習工作給搞死 (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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