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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words, My world.

【明日之子】擲執 06



「是啊。」張洢豪接著王竟力的話往下說,和平時的和緩淡然不同,眼底染上了對整個事件的認真和對朋友的擔心「有想過接下來要怎麼做嗎?」



「孟爺現在還在他們掌控之中,我們沒辦法主動出擊呀。」廖俊濤打斷了逐漸變得肅殺的氣氛,說出他們現在身處挨揍的不利位置,再怎麼血氣方剛也是無處發力。



此話一出,張洢豪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提問「什麼掌控?」



廖俊濤這才意會到剛剛趙天宇在解釋的時候,張洢豪因為去找老醫官而缺席,他抓了抓頭,不知該從何處說起「其實我也沒弄得很清楚⋯」


即便突然被拖入了渾水之中,張洢豪也沒打算要求一個完整的故事作為解釋,只是兄弟們都受傷了,他難免也會想要了解前因後果。

他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耐心的等著答案「沒關係,大致的說就行。」


「就是赫茲⋯你該是知道, 打從比試開始,抑或我們所不知得更早,赫茲背後有股勢力在指使他行動。」

王竟力看著廖俊濤一臉糾結的不知該從何說起,便貼心的主動接下話題,讓轉付任務的廖俊濤鬆了一口氣「目前是他取代了子坤的位置,由他掌權盛世魔音。」


「即便我們當時的各種忍氣吞聲,毛老師如今的各種讓步⋯」趙天宇笑得很好看,但卻藏不住背後的那抹譏諷「想必是比試以來所帶來的效益,已經不足以讓他們滿足了吧。」



「大概是因為赫茲的關係,先從盛世魔音下手。」王竟力垂著眉頭嘆氣,對於自己的賽道尚未遭受染指並無半點慶幸,畢竟他有自知,若是孟子坤沒幫他們擋著,早就輪到他們受難了「估計是子坤做了什麼犧牲,他們的勢力才沒有漫延出來,但相對的,我們也一直被瞞在谷底⋯。」



「說起來,羅布最近也沒有跟我聯絡。」想起同樣身處盛事魔音的朋友,廖俊濤又再多了一份擔心,他閉上眼、用力的晃了晃腦袋,試圖甩掉那些負面的猜想。



「他應該也是出於考量,而沒法與我們聯繫。」張洢豪將所有的資訊拼出一個大致的形狀,他發現最為重要的一點卻沒有被提起「所以⋯孟爺他還好嗎?天宇你闖進盛世魔音的時候,有見著他嗎?」


「他似乎是被軟禁在某間房裡,但我沒來得及找到,就被人發現了。」趙天宇搖頭,面對當時的情況他顯得措手不及,他沒有料想到盛世魔音的勢力範圍已不如以往,原本可信的人員全都被替換一輪。

他一面躲藏、一面從他人低聲談論的耳語裡拼湊情報,但就在看見面生的侍衛手中竟拿著孟子坤的配劍,他沒有多想的連忙跟上。

原先還料想對方可以帶著他找到孟子坤,沒想到他跟到了門廊的角落,卻看見那把長劍被丟進火爐裡,打算融成一塊廢鐵。 

剎那間,趙天宇自傲的冷靜消逝乾淨,顧不得被發現的危險,他急忙的出手阻止「我搶回了這把劍,暴露了身份,只得倉惶逃出。」


趙天宇白皙的手心手背都添了刺眼的燙傷紅塊,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痛那般,握緊那把只有孟子坤善用的重劍,穩穩地放到桌上。


所有人看著那把長劍,不約而同的沈默下來。

兵器之於習武者有多重要,在場的人不可能不懂,甚至之於廖俊濤這種武學狂熱者,說是第二生命也不為過。


交出配劍、退出主權位置、軟禁。

一個就很不妙,三個合在一起簡直是糟糕透頂,估計當時盛世魔音的情況不止險峻,定是有其他的“什麼”作為要脅,要不然以他們認識的孟子坤,那吃軟不吃硬、遇剛則強的性子,哪可能做出這般妥協。

只是依照現況,確實如廖俊濤所言,他們無法明目張黨的召集兵馬,一旦氣勢如虹的殺進盛世魔音,孟子坤不論是被當作人質或棄子,有所閃失的後果他們都承擔不起。


張洢豪把不再溫熱的薑茶一口飲下,對著沈悶的氣氛吐出一口長氣。

聽完描述之後,情況是比他預想得更加險峻,只是這又如何呢?


這危機從比試開始以來,就一直潛伏著,只是對方剛好沒有下過重手,所以他們也就天真的不斷容忍。

真要說,孟子坤今天的處境,是所有人對赫茲一夥放任而成的後果,沒有誰能跑得掉責任,也沒有誰能躲得過這場災。


張洢豪放下杯子,由那聲清響打破沈寂,對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趙天宇說「這個現況,天宇你就別想兄弟們會置身事外了。」


面對張洢豪的話,趙天宇陷入了思考。

當他負傷逃竄時,肩背負著孟子坤的長劍,它沈重的告訴趙天宇高估了他自己。



如果當初帶著人手去盛世魔音,是否就能救得到人?孟子坤就會在此刻,與自己一起坐在這裡喝茶調侃;如果他能在更早一點察覺到孟子坤的不對勁,那是否就能在奪位軟禁前,找到對策,聯手對付赫茲?

這些念頭從事情發生以來,就沒有消停過,尤其是因傷口感染而昏睡那時,這些自責的念頭不斷從腦海深處冒出來襲擊自己,指責著、怒罵著、叫囂著,忿忿不平的情緒就跟利刃一樣在解剖著他。

趙天宇閉上眼,心中的質問再次響起。


張洢豪觀察著趙天宇的表情,了解對方大抵是有陷入了自責的死胡同裡。於是他澄清的說「你害怕把我們拖進渾水裡弄濕鞋襪,但事實是,我們就身在這場大雨之中。」


廖俊濤和王竟力不謀而同的將手搭上趙天宇的肩,未發一語的展現對他的支持。


在過去,趙天宇能失去的東西不過自己,某些該幹的、不該幹的事,他算是都混過一遭,還天真的認為這就是勇敢,這就是他生活的方式。

但如今,那個被朋友笑稱趙大膽的人也知道什麼是“怕”了,不是怕受傷、怕危險,而是怕失去了不能失去的人。

趙天宇遲遲的問「...可以嗎?」



「當然啊!」聽見這句問話,王竟力開心的笑了,作勢的揮了揮力道不大的拳頭「而且如果你說不行,我們也會跟在你後面,去痛揍赫茲一頓的。」



「這主意真是太棒了,我贊同呀。」廖俊濤浮誇的附議,還和王竟力用力擊掌「揍赫茲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叫上我啊。」


「等等,也算上我一份啊。」眼看自己就要被撇在一旁,張洢豪連忙的加入話題,表示「從比試那時就看赫茲不順眼了,我也要一起。」


看著兄弟們熟悉的爭吵方式,趙天宇真心的揚起嘴角,他用力的拍了拍臉頰,讓意識清明,插入越發兇殘的話題裡,阻止兄弟們可能展開的暴行「揍人的事情到時候再討論,必定見者有份。」


看見趙天宇總算是振作起來,仨人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互相交換眼神,看見彼此之間都有的安心。


「反擊還得從長計議,從現在能做的事來分配職責吧。」趙天宇伸手握緊桌上的劍,用力得讓指結泛紅,但語氣和眼神一改方才,變得堅定決斷「若是書信傳遞定會被攔截,這副藥單過於珍貴,一旦輕忽大意洩漏了,定會影響了毛老師。

所以洢豪、俊濤,要麻煩兩位去趟京城了,但此趟路途必定凶險,還請萬分小心。」



「好噠,使命必達。」廖俊濤眼神認真的回答,勾住一旁張洢豪的肩膀,而張洢豪則是點頭答應,讓人放心的說「我們兩個可以互相照應,別擔心。」



趙天宇感激的笑了笑,轉頭看著身旁的王竟力,說「我需要你的仙鶴幫忙傳遞訊息,通知所有兄弟們現況⋯」



「沒問題!」王竟力一口答應下來。



「還有,我也需要竟力你幫我回去盛世美顏一趟。」趙天宇將被王竟力打斷的話說完。



「這有問題!」張洢豪第一時間提出異議,語氣充滿不贊同「我們怎麼可能只留你一個傷患在客棧裡。」



「竟力必須要幫我回到盛世美顏,有很多事情需要有人來主導。」趙天宇在這一點很堅持,不容妥協「負傷的我現在就是最好下手的靶子,我一但回去,赫茲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盛世獨秀的實力、背景龐大,赫茲下一個目標定會先從盛世美顏下手,就算子坤那邊還在堅持攔著,但至今也攔了兩個月,估計再撐也不過了多久⋯勢必得先讓盛世美顏有所準備。



「那不然由我一人去找老毛。」張洢豪見趙天宇那副雷打不動的模樣,也只能繞個彎,尋找其他解決方案「俊濤你就負責留守客棧。」



聽見張洢豪的提議,廖俊濤沈默下來。

他沒有辦法立刻答應、或是立刻否決,他清楚這個提議是順應情勢的選擇,但是這麼一來張洢豪就會在無援的情況走進危機四伏的路途。



「不,你們別擔心我,我還能...」趙天宇婉拒張洢豪的提議,但話還講到一半,大門旁那扇沒上鎖的透氣窗突然被撞開,一個身影就這麼俐落的翻進來。



只是趙天宇不過是瞄到一眼,就立刻認出來者身份,神色正常的伸出手,制止打算出手防衛的眾人。



看著那人進到室內第一件事不是打招呼,而是處在原地、仔細地拍落而爬窗而染身的粉塵,這讓趙天宇不免感到一絲好笑「不過就是走了半程絲路,連怎麼敲門都忘了嗎?這些都先算了,但你好歹打聲招呼吧。」



「對你們不需要吧?」來者沒有客氣的回了話,在檢查著自己的衣服確實沒有髒污後,他才站直了身子。

看著眼前坐了一桌的兄弟們,忍不住調侃「呦,怎麼聚會不通知一聲啊,說好南天門般的堅固情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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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句馬老師的話,“南天門不存在!!”( ᐛ ) /

但是很喜歡這對的友誼感。


很懶得打cp tag,因為除了天子之外,大概都不會有過於直觀的描寫,偏向自由心證的感覺?

然後最近把生活穩定那麼一點點,變得有比較勤勞一些,應該可以維持個週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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