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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words, My world.

【明日之子】擲執 05

*過渡章節 ( ᐛ ) 

*總覺得這篇寫得漫漫長路啊,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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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自己小心點啊。”老醫官的囑咐還歷歷在耳,張洢豪便遇上了第二次敵襲,只是將較於埋伏在老醫官住所外的那一次,這一個敵人相對好應付。



張洢豪一個回身,用著慣力將長槍一轉抵在後背,抵擋了刺客的背刺。

他側過頭一看,發現了刺客別在腰間的門派腰牌,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嘴角掛上了不夠正派的嘲笑,用力地甩回手,提槍、穿刺,輕鬆地解決對手。



「又一個名門正派啊…。」張洢豪一個發力將長槍插立,他蹲下身,將敵人腰間的掛牌拉起查看,來自還算有所名氣的門派,但這是把他們當作練習的對手了嗎?像飛蛾一樣一個一個不怕死的撲過來。



張洢豪有些壞心眼的捧起一把細雪,站起身的同時將它灑落在敵人的面容上。等到午後陽光炙熱,那融化的雪水應該就能喚醒他了,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會先得風寒吧?

但這樣也好,得了風寒也省得再跑來騷擾。


「得繼續趕路了。」張洢豪低聲對自己說道,重新將大氅的細繩綁好,抬頭看著烏雲後透露出一絲絲陽光,好像自己的心情也從抑鬱裡有些裂縫。



張洢豪熟門熟路的奔走在隱蔽的巷道裡,幸運的是,在抵達旅館之前,他沒有再遇見第三場爭鬥。



只是當張洢豪站在客棧門前,自己倒是不知道該不該推開門,因為要是真的選擇走大門,大概會得到自己迎接王竟力那時的同等待遇吧?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自己會有兩個選擇。

要是開門的人是廖俊濤,那自己絕對是在閻王爺面前走一遭的體驗;若是開門的人是王竟力...也不過是判了緩期的死刑,似乎也好不上多少。



一分思緒掙扎後,張洢豪放棄的光明正大進入的念頭。

一個踏步,踩上與客棧相連的兒女牆,輕巧的步伐沿著屋簷奔走,在快到盡頭時,他腳底一個發力,漂亮的翻身落在客棧後院,輕巧的沒踏破一磚一瓦。



但就在張洢豪放下警戒、安心地落在院子時,一段與大雪融和的白綾自窗縫穿出,悄然無息的朝他襲來。待他注意到那股細微的風壓已經稍晚,張洢豪連忙側過身、險險避開第一道攻擊,卻仍然在頸側留下一道紅痕。



就在張洢豪想辦法要避開折回後再次襲擊的白綾時,一到制止的聲音從客棧裡傳出來。



「等等,那是豪仔!」

在這聲叫喚之下,白綾瞬間沒了攻勢。



張洢豪鬆了口氣,將握緊的長槍丟在一旁、癱坐在雪地裡,對著走到後院裡的眾人說道「別這麼隆重迎接我啊…。」



「你還好嗎?」王竟力收回自己的白綾,連忙走到張洢豪身旁,深怕自己是否真的誤傷了夥伴,焦急的語氣下不斷抱歉「對不起我...」



「沒事。」張洢豪制止了對方的道歉,稍微坐正了身姿,他就是怕驚擾到夥伴才特意從後院進來,但卻沒想到還是被抓了現行,他好奇的問「我以為腳步放得夠輕了,怎還會被你們發現?」



「我倆是都沒發現啦,但屋裡還有個輕功高手啊。」廖俊濤笑著伸出手拉了張洢豪一把,好讓他站起身「而且豪仔你回家怎不走正門啊。」



確實比輕功的話,他們沒人能比得上趙天宇,早知如此,他還是乖乖地走正門報姓名,省事之餘還安全。

張洢豪嘆了口氣,懊悔了一下自己的自作聰明,揮了揮手,沒回答廖俊濤。



「啊,好像會瘀青。」



突如其來的接近讓張洢豪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微微一顫,抑制自己退開身子的衝動。他看著廖俊濤正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脖子,疑惑的問「什麼瘀青?」



「這個啊。」廖俊濤絲毫不覺張洢豪的尷尬,長著繭的指腹沿著白綾劃過的紅痕,思考著上次老毛寄來的外傷藥還有沒剩下,雖然自己不太清楚藥效是否對症。



聽見廖俊濤這麼一說,連王竟力都擠到自己身邊,這使張洢豪得稍微偏著頭,好讓他們能看得更清楚,不過比起他們的在意,本人倒是無所謂,以習武之人來說,這連傷都算不上「擦過而已,沒什麼的。」



「不,但是這個...」



張洢豪打斷王竟力的話,避免他再次陷入自責的情緒,一手一個地把兩個人拉進屋內,放大音量的說「比起這個,我有個更好的消息得跟你們說!」



「什麼消息?」



一進門,便看見趙天宇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身上披著的不是借給他的大衣,而是孟子坤送他的那件生日賀禮。

小狐皮在縫製後看不出接痕,雪白色細毛在室內營火照耀下閃著柔潤的微光,價值不菲的成料與做工,珍貴的彰顯著送禮者的心思。



「當時你不是答應子坤,下雪天就要把它穿上的嗎?」王竟力看著變得更加瘦弱的身子,忍不住有些紅了眼眶,伸手替對方拉緊領子,就怕趙天宇已經足夠孱弱的身子又受了風寒「怎麼還忘了帶出來?幸好我有幫你帶著。」



「當下急嘛…而且那時也還沒下雪啊。」趙天宇將半個臉埋進大氅裡,只露出眼睛和半個鼻樑,整個人活脫脫的像個大毛球, 讓露出的手腳顯得更纖細。



張洢豪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倒了杯熱茶,卻意外的聞到暖心的薑母和黑糖味道,他向王竟力道了謝「是薑茶啊。」



「想說天冷,喝著著暖身比較快。」王竟力笑了笑,也跟著做了下來,有些等不及的問「你剛剛說的好消息是什麼?是找到解藥了嗎?」



張洢豪笑著點頭,但還來不及多加解釋,就被接下來的歡呼聲蓋過。



「太棒了豪仔!」廖俊濤欣喜的勾上張洢豪的脖子,歡呼的喊道,而一旁的王竟力雖然沒有出聲,但也是一臉的欣喜。



「怎麼講?真的是命運站到我們這邊來了。」張洢豪輕輕拍了拍廖俊濤因為興奮而有些失了力道的手,意識他稍微鬆開一點好讓他有辦法喘息「我們一時間慌了神,都忘了最重要的事啊。」



「什麼意思?」趙天宇皺起眉頭,不是很理解張洢豪賣的是什麼關子。



「方才老醫官告訴了我他的本名。」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迫不及待等著他解答,張洢豪便刪減著細節來說明「他要我用他的身份,去找他同一門派出來的年輕後輩,那人手裡有一帖萬用的解毒藥。」



若是得要在茫茫大海裡找人的話, 所需花費的人手和時間可不能小覷,他得在已經安排的計劃裡另行規畫才行,趙天宇提問「有關於那位後輩的任何資訊嗎?」



「老醫官的門派師徒都會有一個歸隱用的本名,和一個用來闖蕩江湖的師名。」張洢豪還是有些壞心眼,兜了一圈「⋯而他給我的是對方的本名。」



「本名嗎...。」趙天宇皺起眉頭,這二擇一的選項偏偏挑到了糟糕的那個,除非那人已經歸隱回用本名,要不然他該怎麼找起呢?



趙天宇仔細思索著所有線索,卻越是思考越是覺得不對勁,醫官門派、年輕後輩、本名和師名,以及“忘了最重要的事”這句話。

結合著張洢豪方才的樂觀語氣,將這些訊息結合起來...該不會!?



看著趙天宇突然抬起頭、盯著他看,張洢豪就知道對方已經知答案了,他笑著點了點頭,應證了趙天宇的猜想。



「等等,你們這樣就太不厚道了。」王竟力在一旁看見兩人用眼神交流著答案,也些不滿的說「知道答案了就快告訴我們啊,我和俊濤兩個人可還是焦急著呢!」



「對啊對啊。」廖俊濤附和的說「豪仔你快說快說快快快說!」



「他給的本名,是“王維家”對吧?」趙天宇笑著說出自己的答案。



看著另外兩人目瞪口呆混合著恍如大悟的表情,張洢豪覺得自己平衡了些,沒有再繼續故作玄虛,點頭說「是,看來我們得麻煩毛毛幫忙了。」



「這⋯還真是沒料到啊。」王竟力用力的眨眼,想要藉此確認自己並沒有在做夢。



相較於幾人,廖俊濤顯得十分豁達,對於毛不易懷有一帖珍貴藥方這件事沒有任何疑慮,馬上就接受了現實「那我收拾一下,這就去找老毛吧。」



「我也一塊去。」張洢豪想了想方才回到客棧短短的路程,就遇到兩次襲擊,雖然他很相信廖俊濤的實力,但多一個多一分照應「天宇你先留在客棧,我們去幫你取藥回來。」



看出趙天宇就要說出拒絕的話,王竟力即時的插話「你現在身子多差別說你不知道,由我們去吧。」



「不,這一趟出去可不比以往。」趙天宇沒有隱瞞的說「你們若是真的替我跑這趟,就會被歸類成我的同夥,那到時⋯」



「欸?我們哪時候不是同夥了?」廖俊濤感到好笑的問。

認識這麼久,趙天宇那不願意跟別人添麻煩的個性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只是事情發展至今已算不上小事,還事關赫茲,兄弟們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是啊。」張洢豪附議的點頭「今天不論是哪一個兄弟出了事,我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跑這趟,是必定會染上風寒的⋯」看著趙天宇有話想說的模樣,王竟力比起另外兩人,更清楚要如何才能勸服這個死腦筋「而且比起顯眼的目標,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什麼?」想法動搖的趙天宇還沒來得及熟慮,便被王竟力的下一句話弄得迷糊。



「當然是要詳細策劃如何反擊啊。」王竟力此刻的笑容像是帶刺的玫瑰,蜕去平時溫和清淨的無爭,袒露出在江湖裡沾染的血性「你和子坤所遭遇發生的事情,可別想說兄弟們會什麼都不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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